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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东凯】了了星原7

rps勿扰真人。

星星为什么要燃烧,为了光还是热,它自己知道不知道。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对王凯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晕得只能把仅剩的力气用在胳膊上,却也只是绵软无力地揽着靳东的脖子,他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阻不住白炽灯的光感,刺得头疼得钻心,封闭的环境好闷,时间变得好缓,像被困在这里。他紧覆着男人温厚的背,侧脸触到靳东汗湿了的发。他朦朦胧胧地想到这个人的腰不好,忽然就感觉身心俱疲,沮丧又难过。
电梯门开了,廊上的窗没关,风迎面扑过来,王凯低哑模糊地说:"麻烦你了。"
靳东步子顿了一下,踏出去:"知道会麻烦别人,就别再做这种事情。"
轻柔的风已经染了夏季的暖,声控灯随着脚步一盏盏亮起来,橘色的光笼着交叠的身影,慢慢地稳稳地往前走,王凯想,其实是他配不上靳东吧,他孩子气,冲动,他不会照顾自己,更不会照顾别人,他还不会领情,不喜欢别人管他,他要人哄要面子,赌气的时候做事说话都伤人。
闭着眼,眼泪管不住地滴下来渗进靳东肩头里,两个人都一身的汗那人应该没发觉,王凯吸着气控制自己的情绪。
人有的时候莫名就会陷入自弃,特别是疲惫脆弱的时候,很多事情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地难以改变,或许大部分时间里可以说服自己,去尝试努力,可总会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无能为力,继而什么都想放弃。
进了门经过客厅,那两个编织袋还立在原来的地方,像两块静默的大石横亘他们中间,靳东托着王凯的屁股把他往上提了提往房间走去,终于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潮得能滴水了。
王凯着了床就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怕靳东点亮了壁灯看到他发红的眼睛,靳东也当他是疼得难受,轻声说了句:"我去烧水。"
厨房好久没有人动过,虽然请了家政隔些时候来打扫没有落太多灰,但水道里的积水一时放出来还是有异味儿,靳东让水淌了一阵儿,有些愣神。
他想他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王凯,他占有欲强,控制欲强,他爱说教有时候不讲理,他会用自己的处事习惯去衡量,甚至强求王凯,他不会哄人,话不喜欢说明白,生气的时候不愿意沟通,永远是冷处理,最过分的一次让王凯三四天完全找不到他。他知道刚才王凯哭过,他没看到但能想到那双眼红了的样子,他想,跟他在一起王凯是真的很累吧。
水流打在不锈钢台盆的声音低枯,靳东伸手拿了水壶接水,家政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地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不常有人住的地方,和从前那种两个人忙起来不着家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了家的气息,厨房的窗开了小小的透气缝,明明风是在往里钻,却好像从那个口子在流逝什么,靳东伸手拉上了窗。
端着水回房间的时候,王凯蜷在床中间没有动静,起伏的背看起来呼吸好像平稳了一些,靳东把水放到床头柜上凉,拿了药盒研究用法,王凯挺久没有这样疼过了,以前吃的那种药没有买到,这是药剂师建议的另一种,破开铝箔掰出药片,水稍凉了,他用嘴试过,伸手去拍王凯的背:"吃了药再睡。"
王凯低哼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沉默地接过药,吞咽的时候食道灼烧疼痛,大概是呕吐造成的,他蹙眉咳了一下。
"水全喝了。"靳东说:"别慌躺下,我去拧个毛巾。"
"别忙了,"王凯吭着嗓子找回声音:"你回去吧,我没事儿了。"
靳东一口气滞在胸间,停了会儿说:"太晚了,懒得跑,我睡沙发去。"
王凯闷闷地说:"谢谢你,哥。"
靳东阖了阖眼,没说话,转去厕所拧了把热毛巾,回了房间先给王凯擦了身,翻了套睡衣给他换上,又倒了杯水放到床头,然后熄了壁灯带上房门,才去收拾自己。
夜已经很深了,关了灯的客厅因为楼层连路灯都溅射不到,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高楼的航空障碍灯闪着一点一点红光。那两个编织袋就隐隐矗在那里和他相对,皮质的沙发,一动就咕吱作响,靳东记得买的时候,王凯说一定要带贵妃榻的,舒服。第一次睡,确实挺舒服,这个家里连床都经常没人睡,更别说沙发了。
靳东翻了个身,睡不着,便爬起来到阳台去抽烟,鞋柜里空了一大半,里面的东西都塞进了编织袋里,他拉开窗散掉烟气,即便入了夏,风大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意,光污染严重的城市天空已经看不到什么星星,肉眼能及的只有一颗缀在月亮附近。
他想起他们泊在南法小镇的那个夜晚,王凯脚疼,跟他撒娇,两个人就穿着拖鞋去看星星,那个民宿有个围满了鲜花盆栽的天台,他们拿着APP对着天空找星座,在星空下亲吻,那个秋夜如此夜一样静谧,到处是花果的香气,靳东觉得那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清晰,可那个人疼起来再不跟他撒娇了,想说的话不过是一句谢谢而已。




哎,何必呢。
靳东老师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编织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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