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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凯】《东来顺计划》可行性研究方案（6）

rps纯架空，勿扰真人。
通篇胡编乱造，有参考民间传说和偏门，无任何宗教意义。
类型复健中，感谢来看甚至喜欢它的盆友们，你们是大自然给我的馈赠（啥？）。


六、

"《东来顺计划》实行第八周，一切良好。明天又是印日了，他答应了卜术的事情，和我结了连契，我们准备动身回本家了。这意味着计划已经推上了正轨，不能回头了。"

夏季日出得早，靳东夜间没有拉窗帘，第一丝天光就把他唤醒了。这一夜他睡得挺好，连梦都没做，虽说不久但好像特别顶用，洗漱整理过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不知道是不是体内浊气彻底拔除了的关系，脸色都比之前明快了些。
他轻轻拉开卧房门，怕惊扰了还没醒的王凯，谁知沙发上已经空了。一切都被收拾地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有人待过，靳东发了一阵憷，有点儿慌，余光瞥到静立在墙边那个巨大的旅行箱才松了口气。
外厅门忽地被推开了，王凯端着个插着牙刷的塑料杯子，毛巾耽在肩头，额发还用个小夹子固定在头顶。看见靳东漾出个爽朗的笑："早，靳东老师，我借了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刷牙洗脸，不介意吧。"
靳东摇摇头："怎么起这么早？"
"您还不是？"王凯把物件都装进一个洗漱包卷好扔回箱子里："早了事早好。"
"你这么急？"
"当然急了，业务不完不算业绩的好不好，这单子跟说好的太不一样了，我是真的怕了再旁生枝节。"
靳东不知道他说真的假的，王凯又恢复了那种狡黠讨巧的气质，好似昨夜冷冰冰公式化的那个人不是他。靳东有些许被这个年轻的修者吸引，却又格外地看不懂，而矛盾和神秘让这份吸引力更甚。
"靳东老师，"王凯整理好了头发站到他面前来："再跟您确认一次，您确定愿意引借自身正阳柱的黄道吉运，来帮助鄂中道显宗王氏本家施行一次卜术，用以换取这次祸女事件中理应清除的记忆。"
"对，我确定。"
"那么我现在联系本家长老为您传达，稍等。"
他转身走到阳台去拨电话，晨光熹微，靳东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出神。靳东自认从来冷静，思虑周全，极少做亏本买卖，这场明显不划算的交易却让他甘之如饴。他无法欺骗自己不愿消除记忆是为了那潮湿黏腻恶臭窒息的恶心回忆，他知道他只是不太想忘记跟这个人前晚的幻象，和昨夜的真实，他不想忘记这个人。
这通电话打了足有二十分钟，王凯收线回头的时候面上有明显的倦色，他阖了阖眼皮把情绪藏好，才走回厅内，对靳东道："成了，本家长老接受了您的好意，也同意了您的条件，契书马上就送到。"
"你给他们地址了？这儿有门禁的，你让他们到了门口再打个电话。"
王凯闻言笑起来，他慢悠悠踱到旅行箱面前扒拉了一阵儿，抽出一张玄色的绸镶卷轴拿到靳东面前的茶几上摊开，那卷轴里的白纸是空的，王凯抬眼看看钟，说了句："差不多啦。"
他话音一落，茶几仿佛变成了一张拷贝台，整个卷轴从背底放出莹白的光，片刻即逝，本空白的纸上竟显出了文字。
王凯蹲在茶几边，等着光灭尽了才把卷轴捧到靳东面前："您看一下契书内容，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那内容并不怎么晦涩难懂，和王凯说得差不多，简单地阐述了时效一年的连契，其功效，作用和生效期间会产生的现象，并明确了双方的权力和责任，比如说修者必须在修境内保护凡人的安全，比如说凡人不得擅闯任何未经允许的修境，再比如说如果契书作用发挥完毕，可以随时提前解除等等。果真跟一份合同别无二致。
靳东从茶几抽屉抓出一支钢笔："需要特殊的笔吗？还是就这么签？"
"这个笔就行了，连契而已。"
两个人签好名，王凯把契书又摊开放回茶几上，如文字显出时的情景又再现，莹光之后那份卷轴又回归了空白。
"行了，已经成契了。"王凯卷好了卷轴又丢回旅行箱里。
"你们倒是挺节省的。"靳东调笑道："那怎么还用手机联系呢，设备费电话费不想办法省省？"
王凯把自己也陷进沙发里："您真是有所不知，您以为签契书的耗材便宜啊？现在通讯业这么发达，价格也低廉，简单的传递信息傻子才用术呢，科技可比术数廉价多了。"
靳东瞅着他这副一把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得瑟样，心里就特别愉快："哎，你说老实话，我同意借运是不是给你立了个大功？"
王凯眼神飘了一下："嗯……可您也给我找了不少麻烦啊，抵了吧。"
"这么容易就抵了？"
"哎哟靳东老师您还想怎么样啊，您这么大老板别这么小气。"
靳东侧过身去看着他："我现在有两个要求，第一我公司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大概三两天就完成了，这段时间你要顶杨竟的职。"
"哈？迟几天出发没问题，但我可不会干您那些事儿啊。"
"就是个助理，没什么要干的，跟着我就好。"
"哦，那还有一个要求呢？"
"别再'老师老师''您啊您'的跟我说话，像以前一样，叫我哥。"
王凯眨眨眼，乖乖巧巧地望着他："知道啦，哥。"那样子看着特别像个翻着肚皮的猫崽儿，靳东有点忍不住想去挠挠他，气氛正好，忽然间王凯肩头蹿上一个黑影，飞快地在靳东手上啄了一口。
"嘶！什么东西！"靳东猛地收回手，不特别疼但冷冰冰硬梆梆的吓了他一大跳。
"枯灵！别！"王凯连忙拍住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那是只鸟，停在王凯肩上，看不出品种通体乌黑，连喙和爪子都是黑色的，转着一双无机无光的瞳盯着靳东。
"哥你没事吧？疼吗？"王凯赶紧去看靳东的手，发现只是有些红才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你养的？"
"哦哦，这是我的契兽，修者出生皆有契兽伴生，只是凡人看不到，现在您和我共享了修者的身份，所以就能看到它啦。它也是我的武器。"王凯张开手，那只黑鸟嘭地化为一股白烟，他手上就多了一把纯黑的短刺，就是昨夜用来对付祸女的那把。
"挺凶的啊，什么品种？"靳东望着如浸墨般的羽纹短刺问。
王凯眼神暗了暗，手心一紧，利刃又变回了鸟停在他前臂上："没有什么品种，杂鸟罢了，名字也不好听，枯灵－－哭灵，很不吉利吧？"他在膝头描着那两个字，笑容有点苦涩，靳东心里无端地酸疼起来。
"那怎么不改个名？"
"契兽的名字生而便镌刻在魂里了，不是我能决定的，"王凯舒了口气："不过没关系，在我眼里它就是最好的，它是我的一部分。"
靳东看着那只鸟，真的不好看，不是油光水滑的那种黑羽，是仿佛火烧过似的焦黑色，看上去压抑，破败甚至惨烈。可是年轻的修者一下一下梳着那丑陋的羽翼，漂亮修长的手指带着无限的依赖和爱惜，靳东伸出手去，小心地靠近："能摸摸吗？"
王凯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旋而笑道："它脾气蛮好的，其实从来都不咬人，刚才大概是还没有消化契书的事情。"那鸟儿现在看起来安静极了，王凯低头对它说："枯灵，快去跟人家道歉。"
黑鸟乌珠一样的眼转了转，凑过去敷衍地用头顶心在靳东的手上蹭了一下，又飞快地跳回了王凯的肩上，靳东甚至能从那张撇开的鸟脸上看到不耐烦，顿时有点气结：得，它脾气好，看来是我不讨喜。随即又失笑，和个鸟置什么气。

tbc




想摸人家鸟，流氓。
靳东老师：卧槽，你说清楚，是他养的那只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