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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东凯】《东来顺计划》可行性研究方案(9)

rps纯架空,勿扰真人。
通篇胡编乱造,有参考民间传说和偏门,无任何宗教意义。

九、

冷,如坠冰封深海,但那感觉仅仅到达视觉层面,一点不真切,靳东一瞬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不,也不是做梦,就好像是别人的苦痛,别人的挣扎,他看得见但是触摸不到,那酷寒好像有形有状的牢笼把一个人困在中间。靳东努力去看清楚那个单薄蜷缩,不停发抖的人,那张血色尽失的脸让他的心猛地一缩,他想走过去可氤氲的冰雾仿佛无穷无尽,他怎么也走不近。
"王凯!王凯!"他急得大喊想唤醒那个看起来被折磨得意识涣散的人,可是声音如闷在一个密封罐里,只有一层一叠的回音应答他。
靳东眼看着冰冷的雾里有一股黑烟攒动集结,在冰牢中冲撞,突起一根根尖刺猛烈钻动雪白的寒气,寒气更甚,凝出闪着锐光的冰棱把黑烟迫了回去,那股黑烟突围无果便像蛛网一样爬满了王凯的身体,勒得他喘不过气,他徒劳地攥紧心口咳起来。他看起来那么疼,靳东快急疯了,踩着无边的白狂奔,想接近王凯想去把那些脏东西从他身上剥开。可是跑得肺都要疼炸也没有靠近分毫,污黑的网上生出尖刺一寸一寸嵌入王凯的皮肤,大概是痛极了,他把手指咬得已经血肉模糊,可是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够了!够了!"靳东徒劳地大吼:"停下!!"
忽地从床上坐起来,一阵眩晕,冰冷的感受倏然退去,靳东瞠大了发红的眼睛喘息不止,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哗然的水声昏暗的天光把时间都混淆,五感慢慢回归,脑海里千织万线的意识里,他惊慌地发现王凯本来鼓动着无限活力的生命力,竟然变得弱不可闻。
不仅仅是梦,是连契的作用,王凯在遭受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是他昨天叫自己别管的事儿吗?这叫他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坐在家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是个凡人,或许他没本事管修者的这些事,可是他无法就这样放任,他心焦地像被灼烧,那感觉太糟糕了。
抓过手机,已经是中午了,想打电话给王凯,可是又怕他正遭遇生死关头,靳东想了想调出了王鸥的电话,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姑且试试吧。
等候音响了四五声,电话竟接通了:"喂?东哥?"王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哑哑的。
"王鸥,王凯是不是和你在一块?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靳东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冲了,捺着性子放慢了语速:"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别怕,说话。"
"东哥,你别管了,你管不了的。"
"我管不了,别人呢,王哲?我打电话给他!"
"谁都管不了的,"王鸥又哭起来:"只要他死不了,谁都不会管他疼不疼,好不好。"
"你先别哭!"靳东反而冷静下来:"你们在哪儿,危险吗?"
"不危险,我陪着他呢,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靳东夹着电话说着话,手脚麻利地穿衣收拾。
王鸥抽泣着说:"你别来,他会怪我的。"
"你知道我和他有连契,虽然我现在还不太熟悉这玩意儿,但我要找总能找到你们,快别墨迹了,别浪费时间。"
王鸥不说话了,靳东给了些耐心等她做决定,或许是靳东果决的语气动摇了她,或许是不想再独自承受惊惶,王鸥报出了一个地址,靳东立马输入导航,他印象里那是个入住率不高的别墅区,离他家并不太远。
"东哥,你快来吧,你,你救救他。"一步妥协后就是丢盔卸甲,姑娘哭地有些崩溃起来。
靳东咬紧牙把车子引擎轰得震天响,冲进水帘蔽目的暴雨里。

盛夏暴虐的降雨把一切都染上潮气,雷动在厚积的云层里咆哮,强闪跟着摧心的巨响划破天际,仿佛要撕碎什么一般锐利。
越接近王鸥给的地址,靳东心里的不安越甚,醒来后连契的相通变得模糊,只能依稀感知到和王凯的距离还有他微弱的生命力,王凯有多疼,有多绝望他感觉不到了,这反而让他更焦躁,风驰电掣到了那幢别墅面前,他连车都没熄火就冲了下去拍门,红着眼睛开门的王鸥脸上全是无措。
"人呢?"
"楼上第一间。"靳东二话不说就一步两层地往楼上跑。王鸥喊着跟在后头:"东哥,东哥你进去别碰他,他疼。"
王凯蜷在大床正中,窗户关得紧紧地,室内空气闷热湿粘,可他依旧冷得发抖,丹田里被白烟压制的黑气把所有怨愤都往他身上发泄,修者最脆弱最珍贵的气海,被无法外突转而向内的尖刺无数次戳穿割裂,薄到分辨不清的金气左支右绌徒劳修补着,那是修者丹田的自愈本能,即便无用,即便只会白耗费精力体力,还是机械地进行着。
太疼了,经历多少次也没法习惯,他像条涸泽之鱼缩着痉挛,激痛叫四肢脱力,五感衰弱,直到靳东猛地冲开门他才发现有人来了。
"怎么回事?!"靳东蹲到床边看着一脸惨白的年轻修者,前一天还是活力十足游刃有余的样子,现在生气全无,他不敢伸手碰他,他记得王鸥说他疼。
王凯虚弱地睁开眼,他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像他那只鸟一样无机无光,他没去看靳东而是干哑着嗓子说:"王鸥,谁让你放外人进来的。"吐字破碎却毫无情绪。
"你让他帮帮你吧,求你了。"
王鸥跪倒在床铺另一边的地板上,泪不停地滴在白色床单上:"别这样扛了,扛不住的。"
"滚。"王凯轻轻吐出这一个字仿佛力竭地又闭上眼。
"王鸥你别听他的你跟我说,要我做什么?"靳东看着王凯那副孤绝的模样,恨得牙根发痒。
"东哥……"王鸥踌躇着,心慌意乱地搅着床单:"他,他需要……"
"我让你们滚没听到吗?!"王凯从喉间爆出一声粗砺的低吼,一把推开靳东滚下了床,靳东猝不及防摔在地板上,下意识想去捉住他,可被他脸上痛到极致的表情震住了,不敢贸然动手,这一个犹豫王凯便跌撞地钻进了浴室里。
门哐地一声合上一道金光从门的四缝乍现即逝,王鸥吓坏了扑过去迭声喊道:"我们走我们走!我错了!!"
靳东也爬起来去推浴室门,可那单薄的木门却似有万斤重,纹丝不动,连拍都拍不出一点声响,像是一堵厚重的墙隔绝了一切。 "怎么了这是?!"
王鸥面色灰丧地跌坐在门边,喃喃低语:"他把自己封起来了,调动斗气会延长镇印的时间,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我不该告诉你的,我不该让你来。"
"你说清楚!"靳东一把将王鸥从地上拽起来按到床边坐好:"我现在已经来了,这已经改变不了了,你说我能帮他,可他为什么不愿意?你得告诉我,你必须告诉我,"
靳东前半生什么都尽在掌握,仿佛这个世上只要他想做没有什么不能成,可是遇到这个人,才多少点时间,一切都脱轨了,他似乎总是在品尝无能为力,总是被拒于千里,他受够了。

tbc


靳东老师:心疼,卧槽,他妈的谁把我宝宝搞成这样,出来打架!


别急别急,这不是打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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