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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凯】《东来顺计划》可行性研究方案（10）

rps纯架空，勿扰真人。
通篇胡编乱造，有参考民间传说和偏门，无任何宗教意义。
果然痛经的人写疼痛就会像痛经吗，什么都瞒不过你们，生无可恋脸，一月一度的血崩又来了。

十、

王鸥逐渐冷静下来，从床头柜抽了纸擦脸上的泪，靳东就坐在旁边看着她，衣服被室内的闷热汗透贴在前胸后背，刚才的拉扯也让他看上去很狼狈，可他此刻无心计较仪表。连契的相通还在，没有因为王凯把自己封了起来就消失，看来契书的制约力是绝对的，是术所不能隔绝的。他知道那个人就缩在这扇门的后头，在疼在被折磨，他明明有可能救他，但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这种被动的感觉真的再坏没有了。可他也无法逼迫王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交谈技巧。
"好点儿了吗？"靳东把声音放柔问。
"东哥，"王鸥垂着头说："你快走吧。"
靳东深呼吸了一下，捺下翻涌的暴躁，尽可能地让自己听上去平和："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走，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既然说我能帮他，我们就可以商量着解决。你看他那个样子，一个人能扛多少疼啊？对，你们不是凡人，反过来说你们都扛不住的疼，该是个什么感觉啊？"靳东转了转身体面对王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烈地拒绝我，是方法有什么问题吗？会要我命？"
王鸥摇摇头。
"那是要付出什么？可还有什么能比人更重要的？"
王鸥叹了口气："东哥，你真的是个好人，而且"她犹豫地看了看那扇坚如磐石的门："而且，在接这个任务以前，我们都没想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正阳柱的人。"
"和这个有关系？"
"嗯，表叔公事前不知道你的八字，不然是不会派王凯来的，而第一次我们得知你的八字时，其实我心里特别侥幸地开心了好一阵儿。"她嘴角抿了很深的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东哥，他身体里有不好的东西，好像是天生带来的，我被舅舅舅妈，就是他爸他妈收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在本家的时候尚且可以靠镇印压制，但他不能一直不出来做事，特别是被金印选中以后，可是他一旦离开修境每个月一次的印日就是这种要命的情况，而且这次印日还突然提前了。"王鸥吸了口气："他身体里的那种东西叫灭气，"她伸出手指一缕纯粹金色的光从她指尖弹闪出来："这是斗气，修者依靠这个战斗。我们的丹田里全是这种金色的斗气，而他的还有灭气，灭气会不断试图吞噬斗气。在修境的时候，宗族镇印压制万恶百邪，他能靠着极高的天赋和高纯度的斗气抗衡灭气，而一旦出了修境，千里之外的镇印作用消退，只能靠本家长老每个月催动一次印阵，来阻止灭气完全吞噬掉他的斗气，支撑到返回修境。"王鸥苦笑道："他在修境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驱除个祸女还要用上血砂。"
"灭气就是黑色的那些？白色冰一样的就是镇印吗？"
王鸥有些惊异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啊，连契的梦境里。"
"不可能啊，区区连契哪有那么大的相通能让你内视到他的丹田！我以为你只是感觉到他的虚弱才打电话给我。"
靳东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被冰一样牢笼关起来，黑气在折磨他。"
"这可能真的是命中注定，"王鸥低喃，一条纯白赤瞳只有手指粗的小蛇从王鸥的衣领里钻出来，安慰地蹭蹭她的脸。"哦，别怕这是我的契兽厉琅，他的你也见过了吧，枯灵。"
靳东麻木地点点头，现在什么都不能叫他吃惊了，王鸥说的内容他只明白了个大概，这些信息太庞大了，还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他消化了一会儿从千头万绪里找到了一个症结："那个灭气不能根除吗？你们那些长老那么厉害。"
"不能，"王鸥的眼里全是绝望："至少现在没听过有这个先例，灭气是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在他身上和文献里见过这东西，是……不祥的东西。如果不是他天资实在好，又被宗门金印选中成为传承人候选，恐怕长老也不会费神管他死活的。"她讽笑："本家有十几代没人被金印选中过了，一个光耀门楣的机会，可不能让他轻易死了呢。可他活得太累了，把什么都背在身上。"王鸥抬头看着靳东："我有时候想，他是不是干脆死了比较轻松。"
"胡说！"靳东像被戳了一下跳起来："活着才有一切，况且你不是说我能帮他？"
王鸥摇头："我说的太多了，这个我真的没有权力再告诉你了，等他出来你问他吧，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暴雨依旧哗然不绝，王鸥离开了这个房间，靳东望着乱糟糟的床单出神，那扇门还是沉默，王鸥走的时候说大约还需要两三个小时印日才会结束，靳东决定就在这儿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王凯那么执着，若是从前的他被人一而再地拒绝，是绝不会上赶着去自讨没趣的，可这个人真的放不下，他没法不管他死活，没法不在意他难不难受。屋内沉闷地像是翻动噪点的电视机屏幕，大概是有些轻微缺氧靳东竟然就歪在那张床上睡过去了，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外面雨已经停了，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浴室的门大敞着，里面已经没了人。
靳东猛地坐起来，又骤然放下心，连契中王凯的生命力已经恢复了，虽说不上多蓬勃，好歹不似先前那么脆弱，离他的距离也不远。循着连契的指引，他在天台找到了王凯。
年轻的修者换了件衣服，把之前揉得乱七八糟的居家服换成了T恤短裤，坐在天台半人高的外墙上双腿悬空吹着风，枯灵不见踪影，靳东走过去靠在外墙内侧往后仰身去看他的面色，王凯被靳东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然后叹了口气："小鸥太不懂事，惊动你了。"
"她比你懂事，"靳东闷道："她好歹知道有困难要求助，不像某人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王凯偏头看着他，眼里有无奈和疲惫："她只知其然，自然可以这样任性。"
"那你来跟我说说所以然呢。"
王凯失笑地摇摇头，答非所问："哥，我们是朋友了吗？"
靳东跃上墙头和他并排悬空坐着："你说呢，你甚至救过我的命。"
"那只是工作。"
"我不管，"靳东转过去盯着他的眼睛："而且，我现在想追你。"
王凯瞠大了眼："你是凡人。"
"你看不起我啊？"靳东伸手要去捏他。
"不，"王凯赶紧捉住他的手，毕竟悬着呢，怕他闹出什么危险来："你以为凡人是个贬义词？"王凯抹开他的掌心轻轻描着笔画："「凡」是什么，这世上不知凡几中的一点，凡人才是最珍贵的，规则真正保护的对象。凡人不必修行，不必战斗，凡人可以享受最多的资源和可能性。你们有那么多的职业啊，什么都可以做，可我们就是为战而生，斗气刻进了丹田魂魄，不战则亡。"
靳东把他的手指拢进手心包住："我想知道你的事情，所有事情，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
王凯望着靳东，眼里光斑零星："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凡人，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最难缠的。"
"是吗？我可能天生比别人霸气些。"靳东有意逗他。
王凯笑："大概是正阳柱的关系。"
"说到这个，王鸥说我是能帮你的。"
王凯面上的笑容一滞就要把手抽回来，被靳东一把攥地死紧："你别一说这个就急好不好？"
"你帮不了我，"王凯垂下头敛着眼睑："正阳气有镇印克制灭气的效果，可也不能根除。"
"能克制？正阳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哪里？"
"在你的精气里，"王凯视线移到他腹下三寸："男人的精元里。就是说……"
靳东喉头发紧盯着王凯，听他轻轻说："我可以通过性行为得到你的正阳气。"
"你不愿意，所以拒绝我帮你？"
"没用的！那只能让我舒服一时罢了。"王凯扭过头去："我是个修者，是王氏本家的首席，是宗门金印选出的传承候选人，我不可能为了短暂地逃避痛苦不要脸地向你求欢。"他哽了一下："明明碰到你都会让我舒服些，可是我做不到。"
他单薄的肩有些颤抖，靳东终于懂得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封在浴室里，那个脆弱的时候他怕自己忍不住对正阳气的渴求，也终于懂得为什么他连一个亲吻都吝啬，那是他用全部尊严在抗争着本能。
靳东的心像被狠狠掐了一把，又酸又疼，这个人那么纯粹濯然，那么坚韧勇敢，遍体鳞伤尚且抱持这份自尊，他没法再若无其事地说出要帮王凯的话，那是用施舍的态度在亵渎一位战者的尊严。
他轻轻搂住王凯紧绷的肩背，把人揽进怀里："你说碰到我你都会舒服点是吗？对我来说真是好消息，像开了挂似的，我可是在追你呢。"
那人静静埋在他胸口不说话，他继续说："下个印日前，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我们可以慢慢来，总能找到办法治好你。"
"值得吗？"王凯闷闷地问。
"值得啊，对我来说简直太划算啦。"
枯灵从目所能及的藏青天际飞回来，在他们顶上盘旋，它无机无光的瞳转了一下，没有情绪又像是悲悯。

tbc

先从纯洁的恋爱关系再到纯洁的采补关系（？），我毕竟是个小清新。

靳东老师：你的意思就算见荤了，一个月也就一次？

看你本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