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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凯】去日苦多

rps勿扰真人。
烂梗小段子。



还未声名鹊起的时候，王凯去应付过一个私人性质的时尚饭局。
做局的人风雅不按常理出牌，环境搞得暗香疏影，轻波旖旎，一看就不是能灯火通明好好吃饭的事儿。
那时候和靳东还闹不清楚，说清白吧早就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这么过着，谁也没说过到什么时候去，用什么身份过下去。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再有过别的人，他知道靳东也是的。
这种心照不宣的忠诚，没有诉之于口的名目，却比一般誓言还让人自律。
王凯站在暗角里叼着杯沿儿发呆，一回神发现有人站到面前来，中年男人普通的身材普通的脸，打扮挺潮的气质不差，也有点脸熟。
"挺无聊的？"那男人自来熟地碰了碰他的杯子，发出脆响。
"呃……没有，有点喝多了。"也不好开口就客套寒暄交换名片，毕竟对方递过来是个问句。
"别紧张，我是寻雅的赵彬，你应该听过吧。"
"啊是赵总啊，让您见笑了，真有点喝多了，我是……"
"我知道，王凯。不做功课我也不敢贸然来搭话。"
这话讲得未免抬举地有点暧昧，一线风尚杂志及旗下品牌的老总对个默默无闻，毫无合作的小演员要做什么功课。
王凯没接茬，就顺着喝多了的说辞扶着桌子，倚着窗帘垂头罚站。
赵彬笑笑也不尴尬，反而走近了一步，这一步把安全距离都侵犯了："实在无聊我陪你出去走走？"
走去哪里还用说吗？王凯有点烦躁又有点好笑，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千万别叫靳东知道了。
然后被自己逗笑了，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还真想象不出靳东会怎么样。
"怎么样？"赵彬又倾身靠了一点过来。
王凯侧移了一步错开："还是不了，谢谢赵总的好意，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刚叫了人来接我，一会儿就先回去了。"
赵彬挑挑眉有些意外，大概觉得他挺不识抬举，但面子上也没挂出来，讪讪地说了句："侯总的家教还真严啊，那就不打扰了。"
好歹没有说什么难听的，王凯想，风度还行。
不过后来知道了某个腥风血雨的事件背后推波助澜的名单，赵彬的大名赫然其上的时候，这句风度他还是默默收了回来。
也是因为这样靳东知道了这件事。
本来那名单上见到赵彬的名字，靳东还纳闷，没交集啊，王凯也没得罪过他，总不会是单纯看着不顺眼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讨论的时候，王凯才把这事儿漫不经心地讲出来，靳东当时就要炸，生生压下怒火不朝身边的人发，这两天王凯已经够累的了。可是憋着真是要焚心，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把床垫摇得咯吱咯吱响。
啪，床头灯打开了，王凯半撑着身体看着他："你这一夜整什么呢，你烙饼啊？"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啊？"
"赵彬的事儿。"
王凯一松劲儿嘭地把自己摔回枕头上："哥哥，你饶了我吧，我以为什么事儿呢，什么老黄历了啊。"
"是不是那时候，我特别浑，特别不值得你信任？"
王凯在枕头里揉了揉，不知道怎么说。说不是吧也是，那时候他俩的关系真还没法支撑他回家告状被人骚扰了。说是吧也不是，毕竟那个当下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这个人。
"你别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想不起来了。"
确实想不起来了，从开诚布公到现在拢共也没在一起多久，却仿佛再也记不起没有袒露心意地时候是什么样的光景了。
那人把他翻了个个儿，压过来亲他："我没法不想。"
"哎哟，我错了好不好啊，我为当年的我给您老人家赔罪了。"
"我心里不舒服。"
"那你怎么才能舒服啊。"
"把你通讯录给我看，还有QQ微信微博密码全给我。"
"哎哎，两码事吧。"
"我这是一种安全感缺失，必须这么补。"
王凯笑，他知道靳东闹他罢了，不会真的侵犯他隐私到这种程度，这个人啊是在告诉他，自己为他收敛压抑了多少控制欲，净会讨巧。
"别闹，"王凯主动亲上去："以后什么都告诉你好吧。"
"以前的也要，你好好想慢慢想，要事无巨细，什么细枝末节的都要想出来。"
"烦人，我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你现在还不让我好好睡觉，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既然都想不起来了，觉睡了也是浪费，干点儿别的呗。"
"卧槽，你手拿出来！"
王凯其实也偷偷想过，靳东知道了会怎么样，在那个根本没人来接他独自回到漆黑家里的夜晚。他点了支烟站在阳台想，靳东会生气吗会吃醋吗，远星眨着眼睛笑他，那会儿他也笑自己被夜色和酒精侵蚀了骄傲。
其实他现在有点点后悔，是再也无法知道当时的靳东到底会怎么样了。
啊，不过管它呢，人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相拥在相爱的时刻就够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