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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凯】兰夜拈香－云落也无声

rps勿扰真人。
兰夜拈香的背景，兰夜拈香的深山。
用来让自己放轻松的小段子。



一阵云头雨落下去，空气里都是青味，按理是有些凉了，穿山风吹着水雾吸进肺里冰得扎人。
可王凯舍不得这份清爽，不肯关窗，捂着一杯婉香四溢的茶缩在窗边的榻上。
武夷雀舌刚上不久，橙黄茶汤入口顺滑，略带些火味儿，王凯喜欢这味道。他喝茶只有偏好没有偏恶，岩茶里最爱这一款了，不过雀舌产量低，金秋是尝鲜的时候，再往后好的就没有那么容易入手了。
靳东在门口收伞，抖落油布伞上的雨珠，一转头看见王凯赤脚坐在窗口吹风，眉头又皱起来。
他刚进门手还冰，用力搓了好几下才去抓王凯的脚，把望着风景发呆的人吓了一跳，瞪着眼轻踹他。果然抓了一手冰凉，像出水的玉石。
“上赶着受凉是吧，再给我逮到一次就带你回家，休假结束！”
被揉热了脚套上了羊毛袜，王凯拿脚心去磨他大腿：“忘记了，谁让我一醒你就跑不见了。”
“前头下了几天雨，进山的路不好走，菜啊米的都是摩托往里运的，早上听说陷在村外头两里地的泥坑里了，我就去帮着往里拿拿，还不是怕到中午你吃不上饭嘛。”
靳东捏着他的脚趾头，他才发现这人一身的寒气，卫衣外套上密密沾着细小水珠，发丝间也是。
王凯赶紧把热茶凑过去喂人喝了一口，然后利落地关窗翻下床，踢沓着拖鞋去扯了电吹风和毛巾来。
雨已经停了，就剩了毛毛的雨丝被风吹成湿润的帐，幽谧的竹屋内外只有吹风机的声音，王凯跪在靳东背后拨弄他细软的短发，仔仔细细吹到绷干，然后垂下头在他侧脸啄了一口，男人反应极快，一歪头亲了个正经。
茶香交缠，第三泡的雀舌，岩味飘逸出来，深邃得像是上万年无人踏足的深山，没有什么动魄惊心，只是理所当然。
王凯歪在靳东身上不安分地挠他，问他刚才看到的菜色，问他今天谁做饭，问他有没有汤喝，问他有没有看到村口的大黄，问他骑摩托车来的是小李还是小张，是胖小张还是瘦小张。靳东什么都答得上来，也不知道说真的假的，反正就是为了粘在一起讲话，讲什么都好。
“哎，这是最后一季能进山了，要不是两个人睡，晚上都冷得吃不消。”王凯玩着靳东的手指，十指交缠用力去夹他，要么就是去抠他指甲边儿。
“你下面也要忙了，不到开春闲不得吧。”
“那也是，又要开始劳模生活了。”
“所以这次带你多住几天。”靳东被冷不丁撕了个倒刺嘶了一声，手指就被含进了软热的口里，他眯了眼睛看着王凯：“我看你不想准时吃饭。”
“饿死了，你早上就没给我吃，还想再饿我一顿啊！”王凯拿舌头把开始作乱的手指头顶出来：“靳东老师，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位劳模的嘛？”
也不知道是谁睡到快中午，好吧，也不全怪他，昨晚可能也是辛苦了，确实是劳模。
靳东低头亲亲他的发旋爬起来：“给你去看饭行了吧。”
天凉了，精致小菜被鲜热大菜取代，苦笋片和豆腐炖了鱼头，时令的竹鸡烧栗子，又清炒了个芦笋。一碗热汤下肚王凯又叹息：“美好的时光总是太短暂。”
靳东看他像只吃饱了就考虑国家大事的猫似的，摸摸他有点长了的头毛：“再苦几年，再站稳些就休个长假，咱们环球去。”
王凯抿嘴笑笑：“我也就是说两嘴，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我还是晓得的。”他爬起来又去把竹窗架开，风小了些，山岚散成了淡青色，绕着青森峰峦流动。
靳东在消灭剩下的菜，头也没抬地说：“别刚吃完就灌茶。”
王凯摸着杯的手顿了一下，默默放下了，他回头去看矮桌旁边埋头扫尾的男人，不仔细去想甚至都不太记得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多少惊天动地都淹没进鸡零狗碎里，何况他们还是那么忙碌的两个人。可好像是注定好的，他总觉得他们会这样没有任何意外地走下去，不是自信是直觉。
靳东塞了一嘴豆腐，戳着手机看早上没看完的晨报，习惯地蹙眉侧脸轮廓深邃，王凯有些恍惚，他有时候觉得，会不会在哪里有一本剧本，又长又拖沓，最后写着他们的结局。
他想，那结局是今天就很好，或是他们在一起的随便哪一天都好，美好的时光总是太短暂，他从未对靳东说，同你在一起好像一辈子都嫌短，所以每一天我都当成最后一天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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