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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秦川】弱水-25

接下来各种ooc,二设,和原剧严重偏差,请谨慎。
马上虐完,就可以散伙(并不)了。



范川回到房里整个人有些麻木,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样。范山就坐在堂屋里垂着头,一听动静马上拿眼睛巴巴望过来,像只要被扔掉的狗。 范川见不得他这个样,念了句去盖井又要回头出去,被猛地撞过来狠狠抱住了,范山窒息一般喘着,劲儿特别大像要揉碎了他似的。
范川不知该做何反应就僵在那里看雪扑簌簌地往下掉,隔了一会儿终是拍了拍范山的手:“放开,快叫你勒吐了。”
那双手臂松了松却始终不肯放,范川转了一圈抓着他的脸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范山红着眼咬了咬牙:“做衣服前两天做了梦,梦见起火的房子,后来就慢慢想起来一些。”
“怎么不说。”
“我……我想过完年再对你说。”
“对我说?”
范山踌躇了一刻终于缓缓叹了口气,极轻地说:“我想…过完年,留封信给你……”
“有出息啊,准备不告而别,老子白养你这么久!”
“不,不是的!”范山急了,他一急又像是那个话都说不清的傻子,看着特别可怜。
范川气也气不起来,低低叹了口气:“那个姑娘,她怎么样?”
范山心里一慌把他抓地死紧,语无伦次道:“她从小养在我家里,我我我以前心疼她把她当妹妹,我还逃过婚的!她她非要嫁我也是因为她爹,我现在说不清!我和她没准备圆房,而且那晚上就失火了!我只有你,你信我!”
“慌什么!”范川一巴掌拍过去,打在他金贵的手上一块红。
范山立马不敢造次,嗫嚅地放松了手直不停说:“求求你信我。”
范川摸摸他的手:“这个先放放,阿诚说的你也听到了,他们需要你帮助,也能设法帮你报仇,你怎么想?”
范山低下头:“我不能连累你。”
范川捉着他脸叫他看着自己问:“仇,报吗?”
范山的眼睛慢慢红了,咬着牙根说:“报!”
范川拍拍他脸颊:“好,我范家的男人都不怂。去报仇,去把你那些扯不清的事都给我解决好。”
范山马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等我!你等我两年!”
“好,两年,等不回来我也找人成亲了。”范川笑着说。
“回来!我死都会回来!”
范川摇摇头:“别把生死挂嘴上,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少叫我操心吧。”
范山见他还挂着自己的安危,心里又酸又甜小心翼翼地想去亲他的脸,被范川一巴掌推开:“睡南屋去吧,秦少爷。”
“哥……”范山哀哀地看着他:“你还是不信我。”
“这是两回事,圆没圆成房你都是拜过堂的人。而且你现在也不傻,还不能自己睡觉?”范川说着出去盖了井,雪越来越大了,把屋瓦和桂树都染了层薄薄的白。
范川抱了新被子和范山的枕头给南屋的床铺好,范山失魂落魄地跟在他后头转悠,心里盘算着硬挤进他哥的房里会不会给打出来,可他一看范川冷清清的侧脸心里就虚透了,在把一切都收拾干净以前,他没有资格再碰范川。他开始恨自己以前的混不吝,恨自己血脉里世家的傲慢和匠人的无为,他曾经那些得天独厚的环境,只把他养成一个天真不懂事空有传承,连家人都救不了的少爷。
如果没有遇到范川,他恐怕早就死了。不会再有一个人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抵出去,只为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求一个安生之所,不会再有一个人如范川这样待他了,更不会再有任何人能让他的心疼得像快死去。
范山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秦玄策也没有,他卑微地只想拼尽所有求一个能与范川偕老的资格。
范川铺好床又给他打了水洗脸,把那件给他做的新衣服挂到他床尾,有一瞬还操心他会不会穿,这是他第一件长褂,忽然又摇摇头笑自己还回不过神来。八风堂的传人秦家的少爷,不知道是怎样锦衣玉食养大的,跟着自己粗茶淡饭这一年,说起来倒是委屈他了。
秦玄策就坐在床边,看范川抚平了那件靛青色的长袍微笑着对他说早点睡吧。他握着的手紧了又紧也不敢再讲什么乞求的话,只能看着范川走出了南屋。
这一年除夕南京下了一场离奇的大雪,压得腊梅都一夜间早早开了,在北墙外面幽幽地绽放芬芳。这是他们相识后第一次分开入眠,真奇怪原来一个人睡是这样又冷又空的吗?那未曾遇见的那些岁月是如何度过的呢。
秦玄策的枕头是从那屋取来的,以前他常把范川搂在怀里睡,两个人睡着就蹭到一个枕头上去,他把脸埋进去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范川的味道,干净的冷淡的依稀像早桂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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