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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凯】恋爱战争—番外2（下）

靳东追到门口的时候，人已经不见影子，问了门童才知道打车走了，他电话一直在打，王凯一直没接，三次过后干脆关机了，靳东赶紧去拿车，他上车打了个电话给还在包间里唯一开车没喝酒的邹清告诉他有急事和王凯先走了，邹清有点迟疑地问他："杨莹刚才是不是去磨你了？你别理她，我开始就不同意用她，你不知道，她这两年变了不少，前几年卷进个抄袭的事情，和老公离婚好像也是因为她外面有人。"靳东听了一愣，邹清继续说："这次也是她找上了老李，好说歹说要他给推荐进来，你现在情况好了，哥们儿都高兴，别给人钻了空子当了傻子。"靳东有些感动，人一生里这般推心置腹的朋友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他说："谢了，清子，事儿我知道了，你别挂心，小心开车。"
挂了电话，又拨了一遍王凯的手机，还是关机的，他慢慢吐气，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那个拗起来的人会跑到哪里去，初春夜里的风，还是很冷，王凯出门的时候也没带件外套，如果在外面跑又要着凉，他先回了趟家，家里没人，门控也没有王凯回来的记录，他把手机和门控对接上又出了门，这样王凯如果中途回去了他也能知道，不过他想，那个青年应该是不会回去的，记得当年他下了决心去追的时候，王凯就是那么会跑，靳东现在有些后悔让王凯把房子卖了，不然现在好歹还有个地方能找。
他开着车，脑子里不停运转着，想着王凯可能会去的地方，跑了三四个都没找到，夜里的北京又静又空，让他不自觉想起武汉长江大桥下面那个他们逃过票的公园，那时候他带着忐忑和孤注一掷在大年夜去见王凯，他没有想过会被拒绝的可能，对这个青年的志在必得，如今仍旧是毫无削减，他们必须属于彼此，没有什么意外。
再打一次电话吧，靳东没抱什么希望，但是那头居然开机了，他有些紧张，响了四五声电话被接起来，靳东把声音放得很柔："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好不好？"
他呼吸都放轻了，听着电话那边风声很大，王凯声音干干地："圆明园南门广场。"
"好，我马上来。"
靳东到的时候，王凯正坐在花坛上抱着手窝在风里，长手长脚的青年团成了一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靳东赶紧把从家里扯出来的外套给他裹上："冷了吧，先上车再说！"
王凯不看他，慢慢站起来，一声不吭任他拉上车。
车里很暖和，他靠在副驾上把脸扭向窗外。靳东叹了口气："我跟杨莹真没什么。"
王凯不作声，也不动。
"你看着我，"靳东去摸他的头。可被摸的头动也不动。
"你不信我啊？"还能怎么办，哄呗。
王凯终于出了声："你没推开她。"
靳东见他松口了，如蒙大赦："我哪知道那女人是借酒装疯，我这不是怕给她搞伤了还要赔医药费么。"王凯听他说得夸张有点绷不住要笑，其实他跑出来不久就冷静下来了，那个当下他确实是气靳东没有推开那女人，旧人口中过往的情事叫他耳痛，那些他未能参与的青春，男人每一种样子他都不知道。后来，他又气自己和靳东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到人群面前，他不能大大方方以伴侣的身份去指责女人挖墙角，他知道别说现在，也许他和靳东一辈子都要这样藏着掖着过下去，一辈子，他想到这个词，那么美好那么宁静，忽然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是啊，只要能和靳东一辈子，能不能诉之于口又有多重要呢，不过是情起于斯终于斯，和哪个旁人都毫无瓜葛。
想通了又别扭起来，他是万万不会主动联系靳东的，所以就开了机板等着他男人给他打过来。
"理理我呗，我急得都一身汗了。"靳东凑到他耳边去吐气，他痒得一缩转过头："找我好久？"
"可不是，你现在再让我绕一遍北京的大街小巷，我导航都不要。"
王凯笑起来："瞎说，哪儿那么久！"
靳东在他嘴上一啄："真的好久了，找了你快四十年，抓住就不会放了。"
"四十年？我才三十来岁哎哥哥！"
"是啊，所以之前白找那几年，你要赔给我。"
恶人先告状是什么意思，你们体会一下，反正王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他望着男人得瑟的侧脸，觉得人生的旅程就搁置在这个人墨色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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