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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东凯】苟且5

rps勿扰真人。



五·潮
冬夏两季拍戏都是极辛苦的事情,不止是演员,天气是考验着所有剧组成员的专业精神,正午的工作态度自然是不需要侯鸿亮操心,不过作为个合格的老板,该做到位的工作他一向不会含糊。 进度赶到要死要活的那一个多礼拜终于过去,李雪较起劲儿来十分不容小觑,居然比原计划还提前了一天完成任务,乍松下来,侯鸿亮就踩着点子到了片场,通知他们放假一天,能走开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拉上车。
于是一群人乌啦啦上了车,像一群懵懂的羊羔,也不知道被老板拖去哪里,天昏沉沉地阴着,神秘的旅途开始还让大家兴致盎然,车开了连续两个小时山路后,基本都睡过去了。
王凯和靳东中间本来隔了个李雪,中途过了个休息区,李雪喊着挤就跑别车上去了,所以现在只有个小得可怜的包横在那个地方,副驾驶的王鸥因为晕车,插着耳机睡得昏天黑地。司机目不斜视地专心绕山,车里只有引擎发出的低嗡。
王凯靠着窗,低头看了会儿手机,有点犯恶心就没敢再看。但他也睡不着,在靳东旁边毫无防备地睡觉,他觉得不太能做到,外面天黯青着,越往山里风吹得越凶,时不时惊起林鸟,看不清颜色的飞禽踩着栖立的枝头展翅扑进天空,剪影像一幅压抑的画,忽然转了一个弯道玻璃上就点了雨点,下得不大,细细密密如针尖牛毛,一会儿玻璃窗就蕴起了雾气。
王凯垂下眼,敛了余光去看旁边的男人,他手肘抵着窗框撑了头,似是睡着了,枯燥的山景衬在他脑后不断飞逝,王凯有些放空,一旦松了下来乱七八糟的念头全在脑子里钻来钻去,他想起丁若来的那一天,在那个墙角见到靳东时,男人的表情,让他又心酸又痛快,既知的无望已经引不起他多少悲伤,反正这样的日子总有个头,戏拍完了,见不到了,他们总会慢慢好起来。
王凯伸手在雾毛毛的窗上随手画着,小时候坐公交车上学,下雨天靠后排座的玻璃上总会有人留下各种各样的印记,常常是画一颗心,留一个隐晦的名字在里面,不知道是一次说不出口的告白,还只是打发无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也画了一颗心,那里面空着没有名字,他把指尖戳进那颗心里,停了一下缓缓移开,只留一个点。神经病,他在心里骂自己。
地上可能有些湿了,车轮滋滋地发出动静,王凯扭动僵硬的脖子,却一下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里,靳东的姿势没有变,只是睁开了眼睛望着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王凯心头一紧,他知道该说句什么来打救气氛,再不济也不能继续对视下去,可他动不了,他不知道靳东在想什么,那似乎也不重要了,这方空间仿佛被下了魔咒,只剩下男人如在耳畔的呼吸声,他忽然就懒得挣扎,就任由彼此相看个够。
无预兆地靳东一动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一下拂过颈侧,动脉立刻痒到发麻,王凯往椅背缩了缩,看着靳东伸手缓缓抹去水汽,把他画的那颗心填实,他眼眶立马疼起来,又好气又好笑,神经病,他腹诽着很快退回去的男人。两个越是快疯了越是看着正常的神经病,在臆想里已经与对方痴缠千百回,事实上连一个像样的亲吻都没有过,他望进靳东眼里,借着后车远远的灯光看到男人瞳孔微颤,那里面是要溺死他的暗潮。
车速减慢,似乎要到地方,王鸥适时醒过来伸着懒腰抱怨怎么下雨了,睡好了精力充沛的少女把魔咒冲散殆尽,王凯心下一松收回目光,缭绕的氛围便如退潮层层跌落至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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