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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东凯】兰夜拈香-向南

rps勿扰真人。
得到了很可爱的茶器,所以又来叨叨这个系列。
貌似有点意识流。


王凯说如果有个假期,他想踏踏实实在家过几天,可一旦有了空没宅两天就又想往外跑。
靳东给他磨得没办法笑着骂他跑马心栓不住。
“谁说拴不住了,不给你栓牢了么?”王凯吊着眼梢挥挥腕子上的表,完全某人的趣味,皮带儿方盘金属感十足。
这下子靳东不知道被戳到哪个点,心里头又痒又甜,立马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个人这两年越来越难搞,明明是他想出去玩,连目的地都懒得想,标准倒是挺具体,要海边不要人多的度假胜地,要有人文不要华而不实骗游客的,要安静不要冷清,要低调不要简陋。这个季节山里是不好去了,夜里竹屋里冷得待不住人。
王凯捧着一杯煮出淡淡蜜香的金褐茶汤,只负责否决不称心的提议,茶香熏得他眼睛微垂,嘴角尖翘翘地讨喜极了。靳东说得口干舌燥伸头从他茶碗里讨了一口,这二十粒金弹子是年前从位老茶友那里赢来的,王凯又得意又宝贝,不是假日绝对不动,就怕喝不够道数浪费了,除了靳东估计玉皇大帝都不能从他嘴里分到一口。
“不出国哪哪儿都人多,你别看不是假期,现在人都讲究劳逸结合,崇尚诗和远方。”
王凯咬着瓷器的边儿,眨巴眼看他:“不想出国,太赶了。我13号还有个小活动,12号肯定要回来了。”
满打满算4天时间,靳东低头瞧见他搁在杯沿摩挲的指尖,透着淡淡健康的粉,比瓷器更像一双艺术品,千金难换鲜活的艺术品。靳东抓过来放在齿间虚咬一口:“去处倒是还有个符合你的要求,我有个老朋友最近在宁波仿越窑做了个地方……”
王凯眼睛一下瞠得好圆,熠熠放光:“真的假的!!你怎么没说过!你怎么那么多神仙朋友!!”表情像透了一只嗅到瓜子的仓鼠。
“……”靳东觉得莫名有点吃醋:“也没有多考究,就是个特色客栈,你期望值别太高……”人已经哼着歌儿跑去收拾衣服了。
这趟不算远的旅程很快就成行,近几年在他俩“不遗余力力所能及地减少抛头露面,少拍戏拍好戏”的努力下,终于不是成天风口浪尖被全天下盯着的状态了,也慢慢摸到些窍门和底线,出行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下了飞机换车,送车的小伙子很有眼色,介绍完性能就闪了,把悠闲旅途留给两个难得放风的人。
导航机械的女声伴着呼呼暖风催人瞌睡,王凯窝在副驾上眼神愣愣地吃山楂片,靳东看着好笑,劝他眯一会儿人还不愿意,说要陪司机聊天防止疲劳驾驶分神。
爱茶的人少有不爱瓷的,王凯也不能免俗,叫得上号的窑都能谈几句。于是就一边挖着记忆里那些说头一边手机度娘着跟靳东聊。越窑名头最响的是“千峰翠色”,江南青瓷的代表,晚唐时候是平民用不得的贡品。二十年前法门寺开地宫,这些埋没成百上千年的秘色瑰宝才被世人亲见。
跟着导航越走越偏,手机信号也断断续续起来。车驶进山里王凯有点惊叹,他对宁波的印象除了蒋先生也就觉得是座海边的城市,没成想过还有这般延绵的山。窗拉了一条缝,南地山间特有的夜雾在路灯下拉出一条条灰白的线,仿佛触手可及,或许有些被吹了进来,在温暖里逝去无踪。王凯拿指尖点着起雾的玻璃,画了只胖兔子,特别心灵画手自己看着还美得很,又在旁边画胡萝卜,这个倒是画得好,跟某个游戏里有眼睛有嘴那只特别像。
靳东抽空瞅了眼,看他往兔子头上写“东东”,牙痒地直想咬人。水汽垂下来变成一条条痕,又被画手抹成一团,枯燥的山路漫漫,远光灯照不到太远的地方,海风跨过城和山化成流动的烟岚,驾车的人小心翼翼载着他甜蜜的牵挂一路向南。
王凯还是睡着了,安心地美美地睡了快一个小时。到地方被靳东揉脸揉醒,一点没脾气望着人傻笑,被好好亲了一顿。
那客栈是依附座山坳古村建的,前宿后窑,瓷窑离民宿还远些,开车十分钟样子。晚上是肯定去不了了,再说人家也下班关门了。
夜色里的庄子点着暗橘的电子灯笼,为防火事现在用真烛火的地方几乎没有了,应运而生仿真的灯笼也把灯火做得明暗绰绰。庄子不算特别大,门厅是前台兼一个小小的青瓷博物馆,展示的大都是自家出品。大片的瓷屏后面是通往游廊的曲折小道,园景在微暖的光下面很不真切,像穿越千年的另一个世界。
靳东那老板朋友没在本地,嘱咐了负责人好好招待他们。
来接待的是个姓秦的帅哥,打扮得特别仙,长衫加对襟马褂挂一串菩提子却扎了个小辫儿在脑后,叫人看不出年纪。
见人带笑,模样好说话也好听,人说宁波话“石骨铁硬”王凯听来吴地方言的转承依然极有风情,不由地就多讲了两句,到房门口已经往来攀谈了几回,才知道人家比他还大了三岁,是这个地方小半个投资人实际的执行人。叫一句“秦老板”不为过,可人怎么也不受这一声,非让王凯叫他秦哥。
靳东当下就有点黑脸,生硬地插了话问有没有法子开灶给他们做点热食,主人家自然是满口答应,道着招呼不周忙不迭往厨房去交代了。
“你干嘛啊?”等人走远了,王凯跑去揉靳东的脸,他站着靳东坐着,两腿岔开夹着人家大腿居高临下地捣乱:“一脸不高兴,影迷盆友怎么说的,脸好盐哦!盒盒盒盒盒。”
靳东钳住他的腰把他拉坐到腿上,拧着眉教训:“什么情哥情哥的,这能乱喊?我警告你不许这么叫啊!”
王凯一把抱住他的头笑得直抖:“什么情况啊你!这种醋都要吃,东亚醋王啊你变了啊靳东老师。”
“我本来就这样,你才知道啊!迟了告诉你!”
怀里人笑得刹不住,扭来扭去到处点火,然后捧着酸酸的爱人给了一个甜湿的深吻。
门被敲响了,一时间没人有空去管,半晌沉默后秦老板在外头说饭准备上了一会儿送过来,王凯按着靳东的肩推开他,眼梢红得像桃瓣,盈盈含着一汪水,唇上也染着薄薄春色。
他对靳东挤了挤眼,就这个样子跑去拉开门对别人道谢。靳东心里一动,继而是丝丝粘粘甜蜜的烦恼,这个人是他的,最懂他最会哄他也最知道如何拿捏他,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心甘情愿被吃得死死的。
“哎说有竹荪老鸭汤呢,咱们来的巧还剩了一例,不然这么费时的东西肯定这会儿吃不到。”
说到吃比谁都神气。

 “明天他们开窑不啦?好想去看看,刚才忘记问了。”
口音一下就被带跑了,可不出意外地依旧好听。
“哎呀床是红木的咧,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哪儿也睡过这种,一动吱呀叫,你晚上都不敢……盒盒盒盒盒盒。”
撩人的本事倒是日益见长了!
靳东舔了舔牙根,吃饭之前跟之后,来点儿零食和加餐是肯定跑不掉了,说他不敢的等会别哭着喊。
这夜月朗星稀,山峦顶着青云被翻山越岭的海风拨出波涛击岸似的响,仿佛千年前就是这样。这偷得与你的时光,其实我愿一路向南,如风那般永不回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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