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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秦川】弱水-21

过渡一下,快要触发事件了。


天微亮的时候范山醒了,他一夜睡得都不沉,总下意识拢一拢怀里肌肤相贴的身体,生怕只是一场美梦。一睁眼就看见范川趴在枕头上拿手指拨弄那些玉桂玩,被子半搭在他身上隐约露出圆润肩头,布帘过滤了晨光朦朦胧胧洇进来,他表情慵懒的侧脸好看极了,范山几乎被迷了神智,圈在范川腰上的手猛然收紧就把他推进床里压在了身下。
范川吓了一跳,瞪圆了眼一巴掌拍在傻子额头上:“大早上的吓唬人!”
那傻子这会儿哪还顾得疼不疼,嗷呜一口叼住范川肩颈上的肉又亲又吮,屈起膝直磨蹭范川的腿根。
范川那处本来就酸麻地要命,哪能吃得住他这样,一下气息就乱了连忙拍打范山宽厚的背:“别瞎闹我,昨晚上还不够么,快给你弄死了。”
范山一听这话更不能自已,昨晚不是梦,他真的和范川那样了,这么一想愈发不知道怎么是好,恨不得多生出两双手来把范川从头到脚揉一遍。
连推带搡也弄不开,范川力竭地躺在被褥里像让个熊捉住了,任他在身上瞎摸乱亲,有点无奈也有点甜丝丝的,傻子表达爱意的方式激烈又直接,汹涌地让范川招架不住只能沉溺其中。被子蒙上头顶,隔绝了轻促的喘息。枕上的玉桂儿随着晃动撞在一起,发出璎珞般细碎的清响。
范川这日到过了午才醒,身上都是软的。傻子倒是一早就神清气爽地去后厨帮忙了,像头吃了蜜的熊,一早上见谁都笑。他本身模样就好,虽然少到前头来可话不多看着很老实,街坊四邻特别是女性都挺稀罕他,今天又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一会儿就被来打生面的婶婆们围起来了。
“大山啊,前头给你说迎春你不喜欢,是不是嫌她小了啊?”二婶子拿指头戳戳范山:“你喜欢啥样儿的跟二婶子说说,二婶子给你相看着。”
“不不不。”范山赶忙摇手,呜噜呜噜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要。”
妇女们都笑起来:“害什么臊啊,你看你年轻英俊又有手艺,只要有个想要的样子,婶子都能给你相到。”
想要的样子,范山一下就想到熹微晨光中范川半露着肩背的侧面,脸轰然就烧起来,脑子里全是范川。他刚睁眼一片剧痛和茫然里隔着那个小炕桌看到的范川,马车里红透了脸手伸在他裤子里的范川,尘土飞扬的路边上说永远不会不要他的范川,桂树下落了满身丹朵无奈看着他的范川,还有昨夜摸着那把不值钱的玉桂红着眼说真好看的范川。
范山觉得心口涨得要裂开了,他或许真的是因为傻感觉来得慢,到现在才被巨大的喜悦冲得站都站不住,眼眶一阵一阵发热。
“我…我有媳妇儿了!”范山一声低喝,打断了叽叽喳喳的妇女们。
妇女们互相看看,都很吃惊:“你哪儿来的媳妇儿?没听说啊。”
“本,本来就有的。”
“老家的?那还找得到吗?”
“就是啊,大山你别死心眼,这世道啊人是等不起人的。”
“是这个理,我看弓箭营的桂琴挺不错的。”
“大了点儿吧,桃叶渡的小玉芳更贤惠些。”
童山听说范川昨晚上挪酒坛抻着了,炒了一小把黄豆拿布包着准备拿给他按腰,一出来看见他家二老板让一群婶婆围着手足无措赶紧过去解围。好不容易才把范山给扒出来黄豆包塞给他让他快回后头去,范山如蒙大赦捧着那包滚热的黄豆转身就逃了。
范川人是醒了,趴在床上不想动。有点饿又不是特别有食欲,早上迷迷糊糊吃了点儿红豆粥,一直不动还有些积着。范山跌跌撞撞进来的时候,他撩眼看了一下动也没动。范山见他哥懒懒蔫蔫一副给他折腾惨了的样子,内疚坏了,咋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赶忙讨好地坐到床边上给范川揉腰腿,拿黄豆帮他按。范川舒坦地叹了一声侧趴着回头看范山:“脸怎么红成这样?”
范山手上顿了顿,小心翼翼轻柔地动作着,支支吾吾道:“二婶子,又要给我说媳妇儿。”
范川笑:“这次是哪家的?”
“不知道,我都不认识,你别笑。”范山委屈地拿手心摩挲着他哥的腰上热红的皮肤,又去摸他背上的疤,有点痒范川笑得更停不住了。
傻子闹别扭了,按着范川的肩埋下头去咬他耳朵:“你,你才是我媳妇儿。”说着偷偷看着他的脸色。
范川一瞪眼反手拍过去:“谁是你媳妇儿,我在外头是你哥,在屋里是你爷们儿。”
拍过去的手被一把抓住了,指尖让傻子放在嘴里轻轻啃,他表情很认真,除了做活儿时很少露出这个模样,他说:“都行,你说是什么都行,反正你跟我过就行。”
范川愣了下旋而有些羞赧,顺势捏了捏傻子的脸:“傻东西,不跟你过昨晚还让你那样?”他动动僵酸的腿:“跟熊似的,以后可不许这么没完没了的,你哥我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
“不老。”范山低头亲他脸颊:“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范川噗地笑出来:“你记得几个人啊,指不定你以前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等记起来我就要给忘到长江外头去了。”
“不会!”傻子焦急地迫住他:“不会的!我死也不会忘记你!”
“哎呀你当什么真,我说说而已,别胡扯死不死的。”范川摸摸胸口毛乎乎的头:“头发又长了,好了别压着我,让哥起来吃点儿饭给你剪头发。”
范川收拾好自己随便吃了些,把范山按在院子里坐好围上旧床单。今天的阳光还是很好,把一院子桂酒的味道蕴着,风一吹不至于浓烈,闻着叫人微醺。
范山坐在桂树下头乖乖捧着水盆等范川去拿剪子剃刀,那个华美的黑檀盒子还扔在堂屋的桌上,范川看了一眼把它随手放到柜子上面去。想了想又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装着玉桂的盒子,打开一个上锁的柜门,里面是契约、他的枪还有范山那个布包着的玉章子,范川小心地把盒子也放进去锁紧柜门。他站起来的时候透过窗可以看见范山傻乎乎坐在树下的背影,安稳得真的像一座大山,顶天立地矗在他原以为从此荒芜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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