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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

【楼诚衍生多cp】从前从前47

本来准备一口气写完的,发现我做不到,嘤嘤,要出去约饭,回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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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不过半个多时辰就把草药带回来了,凌远立刻让他熬汤药。
管事英勇就义地躺在床上,门口全是工人攒动的人头。
李熏然看着凌远,他捏针刺穴,干净利落稳如泰山,李熏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他的形容词也很匮乏。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帅极了,是个特别厉害的大夫,是他的爱人。
他活了几百年,或许还会再活好几百年,可他确定他的心再也不会为了另一个人如这般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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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法很有效,一次行完管事身上的青斑竟然就淡了些。
凌远长舒了一口气,对着人群宣布这个方法可用,工人们欢呼地抱在一起高呼神医!
李熏然擦掉他额上的汗,心里特别特别自豪。
不过此法须得操针严谨,凌远说,这手记里的手法只有他熟知,五十来个人也不是大问题,他一个人能搞定,从重到轻顺着来。
赵启平也抓紧又进西山去,刚开春锦楮草发得不多,接下来还需大量。
他还是没带人同行,毕竟这草就他能精准地认得,带了人还得一一查辨更加费时,不如他自己一手解决。
谭老板急得转圈也帮不上,恨自己有钱有屁用,赵启平临走笑着给他个深吻:"一会儿就回了,你别闹腾。"
可赵太医食言了,他是被方孟韦从西山抱出来的,满身是血,手里掐着一颗暗紫的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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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韦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杜见锋从外地回来路过西山闻到了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他一瞬间就认出了赵启平的味道,扔下马扑进了林子里去,在一片小灌木里找到了昏迷的赵启平。
金花鼠背着个药篓,里面全是同一种草,手里捏着一枚已经真气散败的妖丹。
方孟韦直接抱着赵启平去了荣府,许一霖探过他的丹田松了口气,只是外伤严重丹田并无损害,行了两遍净心汇神咒,赵启平的呼吸便慢慢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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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冲进荣府的时候,许一霖正打了热水给赵太医在擦拭血污。
方孟韦拿着那枚妖丹入宫去找萧景琰了。
离开时嘴角弯弯笑着说很快回来的人,躺在床上浑身是伤,血染红了一整盆的水。
谭宗明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他感觉不到疼,因为他心口疼得要不能呼吸。
他想摸摸赵启平的心跳和体温,可又碰都不敢碰。
"谭老板你别担心,"许一霖被他的脸色有点吓到:"平平哥不会有事的,我给他看过了,他现在没醒是因为血流了太多。不过我们妖不怕的,妖力还在恢复得很快,就像之前孟韦哥那样。"
松鼠赶紧絮絮地安慰了一堆,国舅爷眼里全是血丝,看起来特别可怕。
"谢谢你一霖,"谭宗明深呼吸了一下接过许一霖手里的毛巾:"我来可以吗?"
"可,可以呀。药在这里,你擦好给他上点药。"
荣石正好进来换热水,许一霖把位子让给了谭宗明,默默拉着山猫的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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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谭宗明一点点擦着那些血污,狰狞的割伤露出来,看着那么疼。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水盆里,泛起淡红的涟漪。
"你哭啦?"低哑的声音软弱无力,谭宗明猛地抬起头跌进金花鼠含笑的眼里。
"真的哭啦?第一次看见呢。"赵启平眨眨眼。
国舅爷埋进他手边的被子里,又烫又潮湿的触感立刻蔓延手心,曾像个掠食动物霸气的男人脆弱地哽咽着说:"赵启平,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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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妖丹属于一只螳螂妖,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萧景琰抓着暗紫的珠子,难得地神心大怒。
赵启平醒来把事情说了一下,他在西山里采药,遇到那只螳螂妖迷诱了路人正在吸食生气。
以赵启平的聪慧,一下就猜到此妖恐怕同傀障一事有关。
傀障一术这妖孽恐怕也是一知半解,掌握得浅薄,乍被破了功法,生气无以为继险遭反噬。
它也跑不远,只得躲入西山里去迷些樵夫路客补充生气。
当时螳螂妖正抓了个小卖货郎要害人,情急之下赵启平和他打了起来。
这些时日都在忙活矿工的事,赵启平身上沾了不少矿场的味道,螳螂妖以为行迹败露,以死相拼,最后不敌竟散尽了内丹的真气,让赵启平即便挖去了他的妖丹也没法用来救人。
临死前还狂言,要死也要拉人陪葬,实在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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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废丹已是无用,幸好凌远已经找到方法救人。
内丹被送到了刘寡妇手里,告诉她这就是害人的毒物,赵太医找到的。
如今毒已经散去了,矿主也已伏法,望能告慰她丈夫。
刘寡妇执意给病榻上的赵启平磕了个头,把废丹碾碎成了粉末。
刘权终于下葬了,白仵作去看了赵启平,金花鼠抓着老头干巴巴的手问他能不能做他的干爹。
老头吓坏了,说怎么敢,这不是要做国舅爷的干爹吗?
谭宗明笑道,是啊,您以后就是皇帝的干姥爷。
老头说他一生和尸体为伴,孤僻惯了,不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不想离开这个义庄。
他很喜欢小赵大夫,有空来看看他,以后他死了为他送个终就满足了。
赵启平红着眼睛对他笑:"行,都依您。"
这一辈子一定好好地给您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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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凌远很累,可是他觉得挺满足的。
那本手记他曾想扔掉或烧了,可事到临头他又没办法那么做,那也许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一个医者的心血。
或许他爹只是为了炫耀,可终究因此救了人。
凌远捏捏眉心望着遥远不知何处的方向,你的本事我学会了,可我会用它走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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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最后一个重症矿工,凌远的手几乎没了知觉。
接连行针让他从肩头开始麻木,之前为了保证稳定,他封住了自己的一个穴位,如今针一拔掉麻痛地如万虫噬心。手指上全是血泡,抖得什么都拿不住。
接下来就是汤药的主场了,身心一松,看什么都在转,喉头发甜,全身发软。摔上床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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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李熏然以为凌远是真的只是累坏了,任他睡了一整天,连饭都没敢叫他吃。
可是他睡了一天一夜,到早上还没有醒来。
浑身冰凉,呼吸微弱,手脚指甲都泛青。李熏然吓坏了,哭着去喊方孟韦和萧景琰。
萧景琰全没想到那螳螂妖竟恶毒至此。
傀障里还添了傀果,傀果是寄生血脉的妖法,扎入人的经脉便无声无息很难以察觉。
活人生气被吸食殆尽后,仍能由傀果操纵如常几日,供妖孽借机逃离。到时间后傀果自爆,人便如猝死般,全无征兆。
凌远行针之时怕是傀果残力顺着银针进了他的身体。
李熏然急得要疯,如今妖孽伏诛散去内丹真气,竟是断了凌远的生机。
萧景琰也心急如焚,这场灾祸如今才显了其真意,这是李熏然的劫,这只天真善良的小动物,要遭的竟是个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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